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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生若無緣,來世再相見。前緣錄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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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媚羽,你快逃!」

 

 

 

  石頭不斷的朝兩人投去,一名男子以肉身護住他喚作媚羽的女人,擔憂的吼著。女人雖然感到恐懼,卻依然緊抱著男子,即使死也不要丟棄他一人離開。正當男子覺得自己快要沒力氣護住女人時,攻擊忽然停了,一名少年站到他們面前。那名少年帶著微笑對他們說:

 

 

 

  「吶,言梭先生跟媚羽夫人,真是抱歉,我們以如此粗魯的方式對待你們,但真的是……」

 

 

 

  不等少年說完,男子立刻對他大吼了句,少廢話,你快放我們走!看見男子這般激動,少年只是有些無奈的擺手,然後走到女人面前,伸出手道:

 

 

 

  「媚羽夫人,請您跟我走吧!為了言梭先生,為了村子,為了後代的子子孫孫,請您跟我去見河神大人吧!」

 

 

 

  女人聽了少年的話,不禁留下了淚。她不懂,為什麼偏偏是她?她只想和心愛的人平凡的過一生,為什麼河神偏偏要挑她做妾?種種不解使她感到萬分痛苦,男子見狀,不捨的抹去她的淚水,接著緊緊擁住女人。他曾發誓過要保護她到永遠,既然如此,他就不會輕易放手,可誰知道,女人卻在這時掙脫了男子,並牽住了少年的手,男子及少年都瞪大了眼睛,只見女人帶著溫婉的微笑說道:

 

 

 

  「言梭先生,真的很感謝您對我的愛以及照顧,可我不能為了實現自己的私慾而拖您和其他村人下水,今生您對我的好,我無能回報,來生,願長相廝守至永遠。」

 

 

 

  男子本想上前留下女人,怎料村人們一擁而上將他困住,不讓他去搶救心愛的女人。他大吼,希望女人留下,可她卻越走越快,轉瞬間她便和少年消失在男子眼前,當男子再見到她時,她已經是具冰冷的屍體了……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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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生已相見,怎料波折處處起。波瀾錄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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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島田同學,請加入美術社吧!」

 

 

 

「不不!島田同學,請務必進入歌劇社!」

 

 

 

「島田同學……」

 

 

 

  「夠了!關於社團的事我會詳細考慮的,請你們不要再纏著我了好嗎?」

 

 

 

  被喚作紫黎的少女有些不悅的大吼。眾人見狀不敢再多說,立馬說了句對不起後便跑走了,留下少女一人在走廊無奈的嘆氣。

 

 

 

  少女的名字是島田 紫黎,是島田財閥的獨生女。自小就因天資聰穎而受到極力栽培,是同年齡中不可多得的天才。還沒升上高中之前就有了一堆專業證書及證照,升上高中後更是不得了,不管是全國還是國際,只要有她參賽,想拿金牌絕非難事。

 

 

 

  「唉呦,好兇呢!」

 

 

 

  一個帶著貶低語氣的笑聲傳來,紫黎立刻帶著不悅的神情瞪上去,只見一名少年帶著微笑望著她。

 

 

 

  「雨宮家的!你想幹麻?」

 

 

 

  只見少年聳了聳肩。少年的名字是雨宮 雅人,是雨宮集團的獨生子,和紫黎一樣,是天資聰穎,同齡中不可多得的天才。本來這樣的兩人應該能成為朋友的,可誰能料到,在他們五歲時,他們的父親為了搶下國際商品的代言而大打出手,打到最後落的兩敗俱傷的下場,從此,他們兩家便開始厭惡對方,只要對上了就一定要拚個你死我亡,除非對方認輸了才甘願。當然,這樣的性格在潛移默化下影響了兩個還在發育中的孩子。

 

 

 

  只要是雅人參加的比賽,紫黎也會參加,反之,也是相同,因此這兩人總是互相爭奪。對他們而言,名次不重要,重要的是,是否能贏過對方,其他的東西,無所謂。不過因為天生資質的關係,使的他們爭奪的總是冠軍或第一名。

 

 

 

  「我家親愛的說要找你來參加我們的和服祭,你要不要來?」

 

 

 

  「你家的和服祭找我去幹麻?」

 

 

 

紫黎訝異的說著,只見雅人有些不耐煩的回了句,我哪知,我家親愛的就指名要你,接下來像是要紓解心中鬱悶般,不斷的說些抱怨的話,紫黎聽了不禁生氣的推了他一把,不耐煩的說,好啦,我知道了,你不要再說了。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跑走了,留下跌坐在走廊上的雅人。

 

 

 

島田邸。

 

 

 

現是吃飯時刻,可沒料到的是,紫黎家的餐桌上多了一些不該出現的人。

 

 

 

  「我說孩子的媽……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的父親帶著猶豫開口了,可紫黎的母親卻以笑意要他安靜吃飯,不得已,紫黎的父親便投住求救視線給紫黎。紫黎一接收到便立刻點頭回應,接著小心的用不惹到自家母親的方式開口了:

 

 

 

  「媽媽,為什麼那傢伙會在這裡?不是說好只有伯母能來嗎?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的父親立刻點頭表示贊同,還用著眼神直瞪著雅人的父親。紫黎的母親和雅人的母親從高中時期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,不管什麼都無法影響她們的友誼,即使她們雙方的丈夫是敵人也一樣,當然,因為丈夫們都十分疼愛妻子,所以便各讓一步,答應讓妻子互相往來。在看見自家人露出這般失禮的表現後,紫黎的母親先是狠狠的捏了紫黎父親的腿後,緩緩的說:

 

 

 

  「紫黎,媽媽不記得把你教的這麼不禮貌啊!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不語,而一旁的雅人倒是露出溫婉的微笑說了句沒關係,使的紫黎更是不悅。這時,雅人的母親忽然開口了:

 

 

 

  「小黎啊!我家小雅有沒有跟你說和服祭的事情呢?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有些愣愣的重覆了雅人母親所說的小雅,而雅人有些害羞的說了句,是我啦!使的紫黎不禁笑了出來,直到自家母親點醒,她才收起笑意。紫黎深呼吸後點了點頭,雅人的母親興奮的問那你的想法呢?她想了想,有些為難的說:

 

 

 

  「我是很想,可是我的條件那麼差,只怕伯母設計的和服被我穿來,可能會不如預期所想那般美麗。」

 

 

 

  聽見紫黎的回答,雅人的母親笑著對紫黎說沒問題的,那伯母就當你答應了,接著便和紫黎的母親有說有笑的吃著飯。就著樣,自紫黎答應後,紫黎便常常到雅人家去試和服。而今天雖然下著雨,但她也不例外,到雅人家報到。

 

 

 

  「親愛的,我替你們端飲料來囉!」

 

 

 

雅人端著飲料走進試衣間,聽他這麼一說,雅人的母親便決定讓紫黎休息一下,忽然她藉口有急事,便直接離開試衣間,留下雅人跟紫黎在房內。紫黎身穿著方才試好的和服,坐在窗邊欣賞雨景,邊喝著飲料。

 

 

 

  「欸,你覺得我家親愛的設計的和服漂亮嗎?」

 

 

 

  雅人忽然走到紫黎面前,拿走她的果汁,毫不客氣的問道,紫黎有些不解但依舊認真的回答他:

 

 

 

  「雨宮阿姨的和服,說實話沒有很漂亮,有些地方的圖案甚至能說普通……不過,我卻能從上面感受到她的熱情及認真,即使沒有很華美我依然很喜歡。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不自覺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,雅人看了不由得為之著迷。雅人蹲下身子,用手摸了摸紫黎的臉,她微感訝異的說你做什麼,雅人沒有理會她,只是專注的盯著她瞧,紫黎一開始雖是訝異,但漸漸的她習慣了,她任由雅人盯著。當雅人要捧起她的臉貼近自己時,雅人和紫黎雙方的父親忽然從門後殺了出來,並大喊給我住手,使的雅人和紫黎兩人立刻推開對方,不好意思的紅著臉。

 

 

 

  「雨宮家的,你家渾小子要對我可愛的紫黎幹麻?」

 

 

 

  「哼!我還沒說你那次是不是在飯裡下蛊,蛊惑我兒子去對你女兒做些下三爛的事!」

 

 

 

 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吵著,直到雙方的妻子帶著可怕的笑容出現在門後時,他們才停了下來。

 

 

 

  「老公/良人……看你們幹了什麼好事!」

 

 

 

  兩人頓時大感不妙,但想逃也來不及了,只得任由自家妻子狠狠的教訓他們一番,而紫黎及雅人則在一旁害羞許久,不敢開口說話。很快的,雨宮家的和服祭展開了。

 

 

 

一早,雅人便跑來探望紫黎,此時她已換上先前試好的和服,待在休息室內休息著。雅人帶著讚賞的眼神說了句,不錯喔,挺漂亮的,接著拍了拍她的肩,微笑的離開了休息室。紫黎起初有些緊張,但因雅人的鼓勵後心情稍稍放鬆下來,可沒想到,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說了句抱歉了,在她來不及反應時,一陣疼痛傳來,她便昏倒了。當她醒來時,已被矇住眼睛,固定在一張椅子上,而她感覺到,四周有人在監視她。

 

 

 

  「是誰在這裡?還有為什麼要綁架我?」

 

 

 

  那人微嘆息,接著開口了:

 

 

 

  「基於諸多原因我不能告訴你我是誰?而後者那個綁架的問題嘛……並不是刻意的,只能怪你剛好擔任了雨宮家的壓軸模特兒。」

 

 

 

聽見這句話,紫黎立刻明白對方是雨宮家的敵人,而捉她不為了別的,就為了破壞雨宮家的和服祭。紫黎有些生氣的想著自己為什麼這麼遜被人捉住。此刻的她不在意自己的安危,她在意的,是自己若未能出場,那和服祭就要開天窗的事,如此一來,紫黎不但會丟臉,還會讓雅人先前給予的鼓勵白白浪費掉……她不要,她絕對不要!

 

 

 

  - - - - - -

 

 

 

  再續前緣,永生永世與子相依。終緣錄

 

 

 

  - - - - - -

 

 

 

  “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”

 

 

 

  紫黎在心中這麼想著。而此刻的和服祭現場後台亂成一團,原因很簡單,擔任壓軸的少女,島田 紫黎不見了!雅人細心的觀察著,從遺留在現場的東西看來,紫黎不像是自己離開現場的,因為她所有的東西及原本的衣物都還放在休息室內,如此一推,她就是被人帶走的,可是,又是誰帶走她的呢?還有,捉走她的人又有何目的?是單純綁架,還是另有陰謀?種種謎團在雅人腦海中揮之不去,就在這時,一名保全人員跑了進來,手中還拿著一台電腦,雅人問那名保全有什麼事,而他則說監視器錄到了一個可疑的身影,想拿來給雅人看,雅人一聽,立馬要求保全將影片播出,保全即刻照作。影像開始放出,總共有兩個人進入休息室,第一個是雅人,第二個則是一個雅人再熟悉不過的身影,是前陣子因販賣商業機密而被開除的商業間諜,雅人用力的槌了桌子,然後立刻聯絡自家下屬,要他們追蹤那傢伙的手機,不一會兒,資料傳來了,是雨宮集團以前使用的招待所,現已是間空屋,雅人立刻叫車,帶人前往此處。

 

 

 

  雨宮集團舊招待所。

 

 

 

  「喂!你把我綁這裡難道都不用照顧我的一切需求嗎?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不悅的大吼著,那人一聽,立馬恭敬的問紫黎想要什麼,紫黎見他已上鉤,便對他說了句我想要去廁所,那人一聽本是堅決的說不行,可後來柪不過紫黎,便決定改由自己戴上頭罩,讓紫黎拿下遮眼布,去看不見的地方小解。

 

 

 

  「我轉過去,你快點啊!」

 

 

 

  那名男子轉過身喊著,紫黎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,她悄悄的靠近那名男子,接著一個回旋踢,男子當下感到痛不欲生,他有些惱怒的罵著紫黎,打算要好好教訓她一番,可沒料到,紫黎一個過肩摔就將他重重摔落地,他摸著頭,十分痛苦的在地上哀嚎,紫黎心想沒事了,便整理好衣物,打算離開此地。可那名男子又再站起,並且手持棍棒,打算重擊紫黎,忽然一個人衝出,抱住紫黎,代替她遭受棍擊,紫黎訝異的看著護住自己的人,是她家一直以來的仇敵之子,是她一直以來的冤家,雨宮 雅人。

 

 

 

  「快來人捉住他!」

 

 

 

  雅人喊道,一群人也從門口衝進來,並且將那人捉住。見危機已解除,雅人緊繃的心已放鬆下來,而疼痛也隨之而來,他痛苦的呻吟,血也開始不斷流出,甚至昏厥了。紫黎見狀,擔憂的大喊著:

 

 

 

  「欸,雨宮家的!欸,你可別嚇我啊!欸欸……怎麼可以,我都還沒對你說我喜歡你耶!你怎麼可以、怎麼可以先翹辮子!快給我醒來!」

 

 

 

  當紫黎此話一出,雅人稍微有了些反應,他緩緩的對紫黎說:

 

 

 

  「幫……我叫……救、救護車……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一聽,立刻就請外頭的人幫忙叫救護車,自己則在一旁陪著雅人。

 

 

 

  醫院。

 

 

 

  經過即時搶救後,雅人已脫離危險,而那名捉走紫黎的人也遭到逮捕,警方同時從他的口供中捉到了幕後主使者,一切看似平安落幕了,可和服祭卻如歹徒所希望的天窗,而送到醫院的雅人也遲遲沒有清醒,醫生也診斷不出使他陷入昏迷的原因是什麼,只是告訴眾人必須陪在他身邊多對他說話,這樣對他的病情有益,其他,就只能聽天命了。

 

 

 

  「早安啊,雨宮家的,我又來看你囉!我今天帶了伯母,也就是你家親愛的所燉的雞湯來喔!很香呢,你要快點清醒才能吃喔……吶,我說,你到底甚麼時候才要醒啊!從你昏迷到現在已經兩年了,本來我應該要畢業的耶,結果為了你我竟然留級了,重讀兩年你知道嗎?你到底……什麼時候要起來?你讓一個女生為你浪費大好青春是很過分的耶……快點,起來好不好,雅人?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趴在雅人的病床上,難受的痛哭著,忽然,雅人的手動了,他輕輕的撫上紫黎的頭髮,用著虛弱的聲音說:

 

 

 

  「別……哭,你、你哭……起來……很、很醜。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聽了,驚訝的抬起頭,只見雅人用著一貫的微笑望著紫黎,紫黎驚訝的結巴,說不出話來,她甚至覺得這是一場夢,她用力的拍打著自己,感覺很痛,她便知道這是真的,不是夢。她立刻叫了醫生過來,經醫生診斷後,確定他已經沒事了,並且開了一個藥方給他調養身體,就這樣,雅人漸漸康復,身體也越來越健壯,同時恢復了原有的氣色。

 

 

 

  「紫黎,欸,我在叫你啊!」

 

 

 

  雅人從清醒後就一直名字稱呼紫黎,終於,紫黎忍不住了,在今天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說,幹麻叫我的名字?而雅人則輕擁住她說:

 

 

 

  「某人在我清醒前不也直接叫我的名字?所以我算是剛剛好扯平。」

 

 

 

  紫黎一聽,不禁羞紅了臉,她沒想到雅人居然聽見了她在他昏迷時的叫喚,她還想要恢復以前的關係,當個競爭對手什麼的,可現在看來,她是做不到了,她轉過身對雅人說:

 

 

 

  「既然你聽到了,那對於我的告白,你……到底……」

 

 

 

  雅人輕笑出來,他毫不客氣的吻上了紫黎的唇,感受她的唇有的柔軟。紫黎起初緊張不已,但後來,她也放鬆的去感受雅人的唇瓣貼在她唇瓣的特殊感覺,直到紫黎快喘不過氣,雅人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的唇,他雙手捏住紫黎的雙頰,微笑的說了句,傻瓜,不喜歡你我喜歡誰?我會愛你一輩子的,你呢?紫黎一聽,點點頭,雅人溺愛的將她擁入懷中,兩人幸福的陶醉其中。

 

 

 

病房外。

 

 

 

  「吶,良人,為了小雅,你這次可不能再阻止我囉!」

 

 

 

  雅人的母親微笑說道,而紫黎的母親也一樣,她語帶威脅的笑著,而兩名丈夫雖然有些不願,但畏懼於自家妻子的“微笑勸導”,也為了自家心肝寶貝的幸福,他們決定放手讓孩子自己去追求幸福,不再干涉。

 

 

 

THE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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